伊索寓言作者简介50字(伊索寓言作者简介20字)

只要是人事,都是人干出来的,那么人事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这个宗就是人性,所以,不管是事前预测,还是事后解释,只要紧紧抓住人性,都是八九不离十的。不过,对于预测,并不能做到时间很精准,但趋势绝对不会错,而索罗斯所谓的反身性理论说白了就是对人性的把握,并从中找到了一定的规律。

——坤鹏论

一、前情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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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读<斐多篇>论灵魂(三)》中,坤鹏论主要分享了以下内容:

第一,苏格拉底死时的实际情况如何?

斐多先是比较概括地讲了苏格拉底当时的表现,他说,苏格拉底在喝毒芹汁服死刑前的言谈举止很安详、无畏,显得相当幸福快乐,他从容、高尚地辞世,视死如归,甚至让人觉得他走向另一个世界也是出于神意,因此就算到了那边也会非常之好,有若天人,过上神仙般的生活。

也正是受到了苏格拉底的感染,包括斐多在内的其他人当时沉浸在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之中,首先,并不像人们到了丧事现场自然而然地满怀悲痛,其次,虽然那天一直在谈论哲学,却也不像平常谈到哲学那般欣喜若狂,毕竟时不时就会想到自己最敬爱的朋友即将死去,所以,这是一种不同寻常的悲喜交加的感觉,大家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第二,对于提及人物的补充

除了在场的人物之外,厄刻克拉底还特意问了阿里斯提波和克莱俄布洛图为什么不在场。

阿里斯提波后来创立了属于小苏格拉底学派之一的居勒尼学派。

该学派力图给苏格拉底的善的概念作进一步规定,它主张善就是快乐,快乐是人生追求的目标,而快乐的关键在于,人不能被快乐支配,而应该主宰快乐。

这种学说被后人称为快乐主义,该学派又被称为享乐派。

克莱俄布洛图是阿里斯提波的同学,他有个“哲学自恋狂”的外号,因为他读了柏拉图关于灵魂的对话后从城墙跳下,以为这样可进入更幸福的人生。

第三,听到行刑的噩耗

这里还交待了苏格拉底的朋友在他入狱后每天都会看望他,常常一待就是一天。

因为在前一天听到觐神上香船已经回到雅典,他们知道苏格拉底的死刑即将被执行,所以相约第二天早早就到监狱。

当他们进入到狱室后,苏格拉底的妻子克珊西帕悲痛欲绝,苏格拉底则请克里托找人将妻子和小儿子送回家。

二、快乐和痛苦总是一起到来

前面讲过十一人官已经给苏格拉底解了缚。

“苏格拉底则在床上坐起来,盘着腿,用手揉搓,一边揉搓一边说:‘诸位,多么奇怪啊,我们通常称为快乐的这种感觉真怪!它总是跟它的反面——痛苦不可思议地联结在一起,看上来,快乐和痛苦好像是一对冤家,按说这两种感觉绝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可是,谁一旦要获取其中一个,并得到了,几乎也就总是不由自主地被迫获得了它的反面。快乐和痛苦就像是拴在一个脑袋上的两个东西。我想,如果伊索意识到这些的话,他恐怕会编出一个寓言说,它们老是打架,这位神(注:但并不知具体是哪位神)想叫它们和解,可是做不到,于是就把它们的头捆到一起,因为这个缘故,一个来了的时候另一个也跟着就到,我身上遇到的看来正是这样:我的腿由于长时间捆绑弄得很痛,但是,现在(去掉了捆绑)腿上来自捆绑的痛感还在,但是快乐显得紧接着就来啦。’”

这段话既解释了斐多在前面讲的那种既乐又苦的情感,又揭示了我们这个感觉世界是矛盾和含混的。

而就在《巴门尼德篇》中,柏拉图也力证了感觉世界的万事万物都是极端相反的性质的统一体,既“是”又“不是”。

伊索是传说中的人物,寓言作家,虽然公元前5世纪的许多作品提到他,但其生平却没有可靠的材料,据希罗多德的《原史》记载,伊索生活在公元前6世纪,后因得罪了德尔斐人而被德尔斐人杀死,死不瞑目。

另外,这里的捆绑原文的本义是绳索,引申为枷锁、桎梏,并不一定是脚镣,后世学者普遍认为,捆绑在此的寓意着身体、政治现实乃至人生的束缚。

三、从不写诗的苏格拉底为什么又是写诗又是写故事了?

“这就是,只要它是以摹仿为内容的,这一部分的诗作就在任何情形下都不能接受它;因为它之绝对不应该被接受,这是一件,我认为,现在可以看得更加清楚的事了……那些悲剧……和其他一切摹仿、仿效……所有这一切看来应该说是对于那些倾听者们的思想上的玷污和毒害……”——《理想国》第十卷(595a~595b)

坤鹏论之所以要引用这段文字是要提醒大家,苏格拉底以及柏拉图对于故事、诗歌的态度,或者说他们对于整个乐(文化、文艺)的态度,这样才能对以下对话有正确的认知。杨绛先生在翻译中也因为不明白这样的背景,错将苏格拉底对于诗歌的讽刺译成了赞扬。

这时,克贝插话说:“噢,苏格拉底啊,幸亏你提醒我你作诗,关于那些诗作,也就是你采用伊索的言辞和献给阿波罗的颂歌制作出来的诗,已经有别的一些人问起我,前天,厄文努斯还问起,为什么你这个从来不写诗的人进了监狱反倒写起诗来了,请你指教我,以便等厄文努斯再问时,我该怎么跟他说。”

厄文努斯是帕斯罗人,曾多次出现在柏拉图的对话录中,比如:在《申辩篇》中说他是个专门传授修辞术的智者、修辞家,收费5个明那(1明那约500克白银),在《斐德罗篇》说他发明了修辞术中的含沙射影(暗讽)和曲意奉承(侧褒),“还有人说,他把腹诽心谤间接批评写成顺口溜,使人容易记忆”。通过《斐多篇》,我们还能知道,厄文努斯也是一位诗人。

苏格拉底对此回答道:“你对他就实话实说吧,你跟他说,我编这些诗并不是想跟他和他的诗比试,因为我知道那很不容易,我这样做是为了试图证实我的一些梦的意义,是为了提防自己失职,洁净我的罪。正因为如此,这些梦才会多次命我制作这种乐。”

所谓的“洁净我的罪”,在《斐德罗篇》中曾提到过诗的作用之一就是洁净自己、涤罪,方法就是写悔罪诗,这样因讲故事而犯罪的人(比如:荷马就是因此而被夺去了双眼)就不会受到惩罚。

“乐”,在这里指缪斯掌管的技艺,也就是如今所谓的文艺(文学艺术),涉及灵魂修养。

关于乐,不管是古中国,还是古希腊,含义基本相同,坤鹏论之前引用过郭沫若的一段话:“中国旧时的所谓‘乐’,它的内容包含得很广,音乐、诗歌、舞蹈,本是三位一本可不用说,绘画、雕镂、建筑等造型美术也被包含着,甚至于连仪仗、田猎、肴馔等都可以涵盖。所谓乐者,乐也,凡是使人快乐,使人的感官可以得到享受的东西,都可以广泛地称之为乐,但它以音乐为其代表,是毫无问题的。”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走过的一生中,同一个梦不断造访我,做梦的方式和时间虽然各异,却都是梦见一句话:即‘苏格拉底啊,创作乐吧、演奏乐吧!’”

在《理想国》中我们知道,苏格拉底将乐定为教育的两个部分之一(另一个是体育,音乐教育相当于我们现在的文艺教育),包括:故事、诗歌、音乐等,特别是故事和诗歌,他花了相当多的篇幅进行论述,所以,“创作乐吧、演奏乐吧”还可以直接理解为“用你的创作去教育人们吧”。

“过去我一直以为,这是梦在鞭策我、勉励我去做自己已经在做的事情,正像人们给赛跑的选手喝彩打气一样,这梦是在鼓励我做我正在做的工作,即创作乐,因为哲学就是最伟大的一种乐,而我一直在做这种工作啊。”

这段话可以理解为:梦对我的鞭策就像观众对赛场上的赛跑运动员喊加油一样,是想让我成为最优秀的教育家,因为哲学是最优秀的教育,所以我过去也就一直在给人们讲哲学。

“但是,现在我在被判决后,神圣的节日缓刑期间,想到那些接二连三的梦也许实际上是让我创作通常意义的乐(属民的乐),我应该照办,不能违抗。”

通常意义的乐,指的是寓言、神话、诗歌等文艺作品,也就是说,用这类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作品去感染人而不是用哲学论证的方式讲道理说服人。

想想也对,“创作”这个动词只能和故事搭配,而不能和道理搭配,所以,苏格拉底在这里的意思应该是,我讲了这么多年的道理或许是误解了这样的梦。

“毕竟,除非在离世前洁净自己,制作那些诗作,服从那个梦,否则我心里不会踏实。”

现在临死了,我违背梦违背了这么久,我犯下了罪,那么,我想也应该试着听命一次梦的真实意图创作通常意义的乐,从而洁净自己,为自己洗涤罪过。

我们需要注意的是,柏拉图笔下的某些苏格拉底神话(故事)是一些梦,在这些梦中,某个灵魂呈露自己。

换言之,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神话是各色人等的灵魂镜像,梦出自爱欲——人才有爱欲,动物只有欲望,但梦是虚的,因此,人的爱欲在梦中带出的是灵魂的渴望,最为内在、最为深切的渴望,而非实际的渴望。

“于是,我首先编了一首颂歌献给眼下正在祭祀的这位(阿波罗)神,编完颂歌之后,我想到一个诗人只要真是诗人就该语涉玄远(玄妙幽远,形容诗文旨趣深远;指深远微妙的哲理),不能平铺直叙,得创作故事而非创作论说,而我素来不善于作玄远之谈,于是就把那随手可得而且自己很熟的伊索寓言拿来,编成韵语。”

苏格拉底表示自己没有创作故事的经验,于是只好借助伊索的寓言故事改写了一段。

苏格拉底作诗和各类诗人以及伊索不同,他仅仅改成伊索的故事——这些故事几乎相当于如今所谓的民俗作品。

另外,在《理想国》中,苏格拉底曾旗帜鲜明地表示神话的故事、诗作就该是叙述的、平实的、不要用摹仿、修辞搞得花里胡哨,这样的诗人,摹仿的是摹仿,根本没有知行合一,故只知表面,完全不知事物本质,所以,他们的作品只能是对人们灵魂的毒害,所以要坚决地将其驱逐出他理想的城邦。

“要是有人靠他一点小聪明,能够扮什么像什么,能摹仿一切事物,这样的人如果带着他希望表演的诗歌光临我们的城邦,以为我们会为他倾倒,把他当作什么神奇的、了不起的人物来崇拜,那么我们会对他说,我们的城邦没有这种人,法律也不允许这样的人在我们中间出现,我们会……把他送到其他城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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